

書法藝法是修學“動中定”的最好方法 中國書法之美,是他國文字所不及的。書法藝術包含了文字學知識、書寫技巧、鑒別碑帖的能力及藝術涵養。從殷商的甲骨文到現在所看到的文字,五千年的歲月。 書法藝術是休學“動中定”的最好方法。要想寫出高品質或富有禪意的書法作品,必須做到:“口中無閑雑話、身體具有威儀、意念清淨慈悲”,所以抄經、臨帖、書寫作品都是修清淨心的好方法。
《多寶塔碑》是顏真卿早期的代表作品,為後人初學書法的極佳範本。但是,此碑並沒有形成顏真卿寬博雄渾的風格特點。此碑用筆筆筆藏鋒、筆筆回鋒,結構疏密勻稱,風格嚴謹莊重。臨習此碑應注意用筆的提按轉折、結構的內緊外松和上緊下松。
此碑是顏真卿早期成名之作,書寫恭謹誠懇,直接二王、歐、虞、褚遺風,而又有與唐人寫經有明顯的相似之處,說明顏真卿在向前輩書法家學習的同時,也非常注重從民間的書法藝術吸取營養。整篇結構嚴密,字行間有烏絲欄界格,點畫圓整,端莊秀麗,一撇一捺顯得靜中有動,飄然欲仙。是他繼承傳統的作品。《書畫跋》:“此是魯公最勻穩書,亦盡秀媚多姿,第微帶俗,正是近世撰史家鼻祖。”
碑文寫的是西京龍興寺和尚楚今靜夜誦讀《法華經》時,倣佛時時有多寶佛塔呈現眼前,他決心把幻覺中的多寶佛塔變為現實,天寶元年選中千福寺興工,四年始成。在千福寺中每年為皇帝和蒼生書寫《法華經》、《菩薩戒經》,這在佛教史上,有特殊的意義。
顏真卿撰並書
麻姑者,葛稚川《神仙傳》云:王遠,字方平,欲東之括蒼山,過吳蔡經家,教其尸解,如虵蟬也。經去十餘秊忽還,語家言:“七月七日王君當來”。過到期日,方平乗羽車,駕五龍,各異色,旌旗導從,威儀赫弈,如大將也。旣至,坐須臾,引見經父兄。因遣人與麻姑相聞,亦莫知麻姑是何神也。言:王方平敬報,久不行民間,今来在此,想麻姑能蹔來。有頃信還,但聞其語,不見所使人。曰:“麻姑再拜,不見忽已五百餘年。尊卑有序,修敬無階。思念久,煩信,承在彼登山顛倒,而先被記,當按行蓬莱,今便蹔往,如是便還,還即親觀,願不即去。”如此兩時間,麻姑来,来時不先聞人馬聲。旣至,從官當半於方平也。麻姑至,蔡經亦舉家見之。是好女子,秊十八九許,頂中作髻,餘髪垂之至要。其衣有文章,而非錦綺,光彩耀日,不可名字,皆世所無有也。得見方平,方平為起立。坐定,各進行廚。金盤玉杯,無限美膳,多是諸華,而香氣達於內外,擗麟脯行之。麻姑自言:“接侍以来見東海三為桑田;向間蓬莱水,乃淺於往者,會時略半也,豈將復還為陸陵乎?”方平笑曰:“聖人皆言海中行復揚塵也。”麻姑欲見蔡經母及婦,經弟婦新產數十日,麻姑望見之,已知,曰:“噫,且止勿前。”即求少許米,便以擲之,墮地即成丹沙;方平笑曰:“姑故秊少,吾了不喜復作此曹狡獪變化也。”麻姑手似鳥爪,蔡經心中念言:背蛘時,得此爪以杷背,乃佳也。方平已知經 心中念言,即使人牽經鞭之,曰:“麻姑者神人,汝何忽謂其爪可以杷背耶?”見鞭著經背,亦不見有人持鞭者。方平告經曰:“吾鞭不可妄得也。”大曆三秊,真卿刾撫州,按圖經南城縣有麻姑山,頂有古壇,相傳云麻姑於此得道。壇東南有池,中有紅蓮,近忽變碧,今又白矣;池北下壇,傍有杉松,松皆偃葢,時聞步虗鍾磬之音;東南有瀑布,淙下三百餘尺;東北有石崇觀,高石中猶有螺蚌殼,或以為桑田所變;西北有麻源,謝靈運詩題:入華子岡,是麻源苐三谷,恐其處也;源口有神,祈雨輒應。開元中,道士鄧紫陽於此習道,蒙召入大同殿修功德。廿七年,忽見虎駕龍車,二人執節於庭中,顧謂其友竹務猷曰:“此迎我也,可為吾奏,願欲歸葬本山。”仍請立廟於壇側,玄宗從之。天寶五載,投龍於瀑布,石池中有黃龍見,玄宗感焉,乃命增修仙宇真儀,侍從雲鶴之類於戲。自麻姑發迹於茲,嶺南真遺壇於龜源,花姑表異於井山,今女道士黎瓊仙,秊八十而容色益少,曾妙行夢瓊仙,而飡華絕粒。紫陽姪男曰:德誠,繼修香火;弟子譚仙巗,法籙尊嚴。而史玄洞,左通玄,鄒欝華,皆清虛服道。非夫地氣殊異,江山炳靈,則曷由纂懿流光,若斯之盛者矣。眞卿幸承餘烈,敢刻金石而志之,時則六秊夏四月也。
顏真卿(709-785),字清臣,陝西西安人,開元進士,官至吏部尚書,封魯郡公,人稱“顏魯公”。唐大曆三年(768年)年近花甲的顏真卿赴任撫州剌史,他多次登遊麻姑山,對這裏優美而神秘的色彩感觸良多。大曆六年(771年)四月,他再次登麻姑山,遊覽仙壇。是時,書興大發,揮筆寫下了記述麻姑山仙女和仙人王平方在麻姑山蔡經家裏相會場的神話故事,及麻姑山道人鄧紫陽奏立麻姑廟經過的楷書字碑《有唐撫州南城縣麻姑山仙壇記》(簡稱《麻姑山仙壇記》)。全文九百餘字,筆力剛健渾厚,開闊雄壯,布局充實,大氣磅礴,被曆代書家譽之為“天下第一楷書”。
《麻姑山仙壇記》書法端嚴雄秀,為顏真卿楷書的代表作之一。其字橫輕豎重,字形相向,用筆易方為圓,以轉代折,筆姿輕妙。宋歐陽修《集古錄》謂:“此記遒峻緊結,尤為精悍。筆畫巨細皆有法,愈看愈佳。”原碑久佚,在明代為雷火所毀,故拓本稀少。翻刻甚多,皆失真。
該拓本為至今流傳下來最好的拓本。